而对现在的陈遇言就更是如此。从前陈遇言是只雏鸟,胆怯害羞,却也孩气天真。直白说,就是好哄。现在她仍然孩气,但对他充满戒心,非常排斥。对着他,她变成了一只小蜗牛,她背的那壳就是专用来防他的。
其实那壳脆弱,不堪一击。他真要强来,她又能怎样?可是他不想伤她。而这就是他的问题。现在他已经不想再伤害她。不能伤她,那就只能徐徐图之,诱哄着她自己伸出脑袋。
只是…祁让挑唇,这只小蜗牛逼急了就要变成只猫。他点开手机的相机对着脸看自己的伤处,好气又好笑,小爪子挠人呢。
就昨儿她哭的那样儿,往天桥上一蹲,面前再放个空碗,抹着泪啃着馒头抽噎。委委屈屈又可怜巴巴,谁看了不想给她碗里丢几个钱。可谁又能相信,就是这姑娘挠他一脸血。
想到昨天她把手藏起来的孩气举动,祁让不觉弯了弯唇,黑漆眼底浮现一丝淡笑。
出息。
他放下手机从兜里摸出烟盒,敲出根烟点上。一面抽烟一面拿手指轻敲着桌面寻思。先晾着吧,不能追得太急。算给自己也给她点时间。没几天就是中秋,到那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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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小宠托儿所。
正清洗笼子的陈遇言望着王太太心中无奈。
她停下来,擦了擦手。终于开口说道:
“我啊,我暂时还没考虑个人问题。但以后要找对象,嗯”她微笑着抿了抿嘴,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