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紧咬牙关,来不及收敛情绪,端起第二杯没有一丝犹豫地喝了。
嗓子眼火上浇油,烫得他说话都在颤抖:“多久了?”
这个问题俞子言答得很快,回答这个问题时,脸上写满了嘲弄:“七年。”
俞子言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第三杯也被宋景一饮而尽。
“因为我。”他这句不是问题,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他偏偏要问,他看着俞子言,哪怕俞子言脸上已经写上了‘你还好意思问’六个大字,他还是要问。
他用一种残忍的手法,逼着自己直面答案。
“说啊!”宋景捏紧杯子:“是不是他妈的因为我!”
俞子言可悲地看着宋景:“是。”
宋景笑了声,他知道的,这就是他心中的答案。
心口拉扯得生疼,宋景在这一天这一个时刻终于明白了,原来人心痛到极点是会窒息的。
他让江宁别伤害自己,其实他伤害江宁最多。
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破碎的心脏,疼得宋景满头大汗。
他把桌上的斯皮亚图斯全喝了,一杯接一杯没有歇一口气。
他没问题问了。
他该死啊啊啊啊。
他凭什么觉得松立破产就能抵消江宁对他的恨啊?
宋景,你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