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小吃街,烧烤老板把烤好的菜端上简易的折叠桌。
张晟顺势说:“再抱一件啤酒。”
老板连声说好,问道:“还是勇闯?”
“对。”张晟说:“勇闯天涯的勇闯。”
说完,张晟拿过脚边最后两瓶啤酒,开了后递给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宋景,继而又重复之前的话题:“……应该不走了吧?”
啤酒沿着杯壁倒入其中,这样起的泡沫就会少一些。宋景把这杯酒灌入胃里,随后将酒瓶里剩下的酒倒入空杯里。
张晟嘟囔了一句:“这都几天了……”
自从上次江宁来过后,宋景就成了这样。
本来就话少了,现在更是说不上一句。
张晟怕宋景闷出什么个好坏,于是好说歹说把人拉出来找到一个烧烤摊喝酒。
“你和小江总……”张晟还是想问:“到底什么关系?”
听到‘小江总’三个字,宋景终于有了点反应。
抬眸看过来,声音干涩:“我……”
‘我’了半响没有后话了,这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就像江宁的那句‘你很关心我’。
诚如江宁所说,宋景也只剩一条命了,他是想弥补,也做好了自己怎样都可以只要能弥补年少的过错的准备,到头来,他连一个像样的弥补办法都没有,唯一剩下的命,江宁一点都不稀罕。
宋景此时想到了一句话,‘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他欠了江宁七年的道歉和弥补,比种植贱草的土壤还要廉价,有些东西不是回头就能找到的,更不是开口就能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