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有些摸不着头脑,对面的周书昊一边给她切肉排,一边柔声问询:“怎么了?”
“是清清,她突然说要听我秀恩爱,国内现在凌晨了吧,她平时不会这么晚还醒着。”
周书昊察觉出点什么,刀叉切肉的动作停下:“她最近是不是休假在家?”
“对啊。”
周书昊点头,带着工作狂人的特质无情点评:“人不能太闲,容易胡思乱想。”
林雨晴抬头:“我一直很闲啊,”倏尔一笑,“不过我想的都是你,还有清清。”
最后四个字,对周书昊来说很多余。
林雨晴:「比如说在人群密集的集市时,书昊怕我走丢,就用细绳把我和他的手腕连在一起~我们这样走了一路。」
林雨晴:「再比如,街边有个老爷爷在拉手风琴,我过去给了他一欧元,他说我和书昊很般配!还有还有,我们昨天入住的是森林中的玻璃酒店,一抬头就是极光!太美太梦幻了!就是离洗手间太远了,起夜还要让书昊陪着我去,睡不好觉。」
……
沈清:「可以了,我有困意了,晚安。」
她从没因别人恩爱而酸过,至多是懒得听,今夜不知怎么就觉得喉头和心头皆酸溜溜的。
恋爱啊。
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在学生时代对身边人产生过好感,或是暗恋或是早恋,青春时代的悸动都是珍贵的。可对沈清来说,她好像从没有对同学产生过好感,在她眼里除了跟班小弟外,就剩不熟的人。
枕在自己的臂弯中,和“为什么自己不曾在学生时代喜欢过同龄人”这个问题较劲,直到身体敲响警钟,周公接她入梦,才阖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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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过一刻,洗漱完从卧室一路走到客厅,路上踩了过长的睡裤好几回,踉踉跄跄挨到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