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翠翠再不忍耐,她抡圆了……一腿踹了过来,呜呜出声,“你害我,你等着!”她想要的是和驸马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而不是阴差阳错!
张氏吃痛,泪水又流了下来,不忘为自己辩解,“是你说你心悦星郎!我是成全你啊……”
屋里的叶绛星皱了眉头,丢出一句“堵嘴”,整个院子都跟着安宁了下来。
嵇东珩慢条斯理地端起丫头捧来的清茶,轻啜一口。
叶绛星也笑了,“小小年纪,竟如此沉得住气。”说着他站起身来,“我去更衣,你且想想该怎么说。”
能怎么说?叶绛星把他留下无非是想听他分析一下“案情”,以此判断这个儿子是不是“可堪大用”。
嵇东珩就平静道:“父亲慢走。”
片刻后叶绛星归来,换了件暗纹长袍的他又是那个完美到头发丝的本土傲天了。
嵇东珩也挺服气的:三十出头的人,长相俊朗身材完美品味高级,偏偏毫无油腻感,叶绛星保养真有一套。
叶绛星喝了半杯茶才徐徐开口,“大郎怎么看?你觉得谁是幕后黑手。”
从离开老家到现在,一直不缺人在耳边念叨各路八卦。
嵇东珩本来也不会装傻,“反正不会是卫大人。下药这种事儿太容易揪出萝卜带出泥,也太犯忌讳。公主上一任驸马遭遇意外,卫大人都没彻底摘清自己,此番若是再向父亲出手,他今生今世再别想当驸马了。”
心狠手辣也要讲套路的。
连着谋害公主的枕边人,若是让他如愿,有朝一日公主不顺他的心意,岂不是公主都不放过?
卫瑄固然眼界有限,但真没这么蠢。
嵇东珩悠然道:“那就只剩那位郡主了。”
十五岁不到就有这样的见识,叶绛星欣慰不已,“不错。那大郎再说说,为父接下来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