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疗伤的时候,她还买通医生给先生注射毒药,害得先生差点就救不过来了。”
佣人们的议论声一字不落地进入余笙耳朵里,这些,也是顾司慕罗列给她的罪名。
可事实是,她没有干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离开他也并非自愿。
回来的这两个月里,她无数次想解释给他听,但每次他都会捂紧她的嘴巴不让她出声。
他说,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犯恶心。
余笙失魂落迫地回了医院。
阿言坐在床上,小小的脸蛋苍白苍白的,精神明显不济,手里挤捏着一个小泥人。
那泥人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长手长脚的,孩子的手艺不够精,反显得像只人猿。
“阿言在弄什么?”
原本想训斥他不好好养病,一想到医生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变成这句。
阿言瘦得脱形,眼睛便显得分外地大,看到她,大眼里光芒闪闪, “妈妈,这是我捏的爸爸,帅不帅?”
“等爸爸回来,我把这个当礼物送给他,他一定会喜欢的吧。”
阿言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更不知道在父亲眼里他是个野种,根本不愿意来看他。
她一直骗他说顾司慕在国外,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余笙到嘴的一个“帅”字因为他的话狠狠卡在了喉咙口,再也吐不出来。她甚至不敢看阿言的眼睛,怕他看出什么来。
阿言又拿出两个一大一小的泥人认认真真摆桌上,和手里的泥人站在一起。
“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我。”他让三个泥人手牵手,“我们相亲相爱,一辈子不分离。“
阿言这些无心的话在余笙的心口戳出巨大的血窟窿,绵延的疼痛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