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慕却出了声。

叭!

心脏被重重击碎,疼痛袭满全身,余笙猛转头看向顾司慕,露出陌生的眼神。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顾司慕在听了医生的话后还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这是干什么?”她哭叫着朝他扑过去,“你问医生那些话,只是为了让我知道后果,让我更痛苦吗?顾司慕,我没欠你什么,你为什么要无情冷酷到这个地步!”

看到医生要进去,她放开顾司慕去拦医生,“你们不能动阿言,我才是阿言的亲人,我不同意抽他的骨髓!”

顾司慕反手把她拉回去,用力按在身下,“我向你保证,那些情况不会发生!”

这样的保证对于余笙来说,毫无作用!身体正常的人尚且逃不过感染,更何况一个病人!

她极力挣扎,对顾司慕又咬又打,却什么也改变不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医生凿穿阿言的骨头,把探针伸进去,取走骨髓。

阿言小小的身体在吸针探入骨头时,弹了几弹,像在无声求救……

心痛得无法抑制,她几次差点晕死,却倔强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肯晕。她睁大眼睛看着阿言,要把他受过的痛苦牢牢记住,还有这所有让他痛苦的人……

手术结束,顾司慕慢慢松开余笙,才感觉到自己心口木木地疼痛。他低头去看她,她僵硬地站在那儿,两眼发直,牙根紧咬,有如僵尸。

阿言被推出来的时候,她抬步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孩子小小的脸,在他额头亲了又亲,而后独自推着病床离开。

整个过程,没说一句话,没有给任何人哪怕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