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滚出老远。
“笙笙,你要干什么!”他低吼出一句,感觉血腥味在喉间翻滚,心脏爆裂的疼痛再也无法恢复,无休无止。
余笙压抑的哭声呜咽着泄出,“求求你,不要阻止我,阿言一个人太孤单了,我想陪着他。”
地窖最难受的不是没有自由,不是暗无天日,是寒令的冬天刺骨的冰。
阿言和她相偎依着,冷得瑟瑟发抖,她以为他会哭,他却笑嘻嘻地说:“妈妈,有您陪着我,阿言什么都不怕,也不觉得冷!”
他们相互陪伴,在地窖里呆了四年多,如今他走了,去的地方一定比地窖的冬天还冷,她得去给他做伴,这样他才不会怕不会冷啊。
顾司慕的心再次碎成片片。
他用力抱紧她,怎么都不愿意松开,“笙笙,别离开,留在我身边,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阿言也一定想你快乐幸福的,他那么懂事,你若真的没了命,他会难过的。不为我着想,也为阿言想想好不好?别让他担心你。”
“阿言……”
轻轻念着至爱的儿子的名字,余笙终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软软地晕在顾司慕怀里。
顾司慕把她抱上车,全程眸光绵软,抱着她仿佛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邹炎心事重重地回头看他,“顾总,婚礼……”
“取消吧。”
顾司慕抱着余笙回去的时候,余思柔也来了。她依旧穿着婚纱,头纱早已不知去向,妆容一塌糊涂。她的眼睛红红的,看到顾司慕怀里抱着余笙,瞪大了眼睛恨不能把余笙剥骨抽筋!
该死的女人竟然没死!
不仅没死,还毁了她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