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对余思柔略有不满,他还是决定继续对她好。
余笙第二天依旧去了医院。
韩义还是不肯见她,把她拦在门外。
余笙依旧风雨无阻地给他送一日三餐,不能亲自见面,就让护士送进去。
第四日的时候,她看到有律师从韩义的病房走出来,离开时手里夹着一份协义。律师旁边跟着那个长相凶蛮的男人,正是死咬着韩义不放,说他治死了自己母亲的那个。
从他得意的样子来看,应该是已经得到了满意的赔偿。
想到韩义真的已经一无所有,余笙难过得要命。越是这样,她越没办法离他而去。
见不着他的人,她只能每天通过护士打听他的情况,护士说他很消沉。
好心的护士每次进去给韩义测体温的时候总会留一丝门缝给余笙。她透过门缝看到他总是背对着门坐着,眼睛看向窗户。身体明显瘦了一大截,也不说话,孤孤零零。
他的手拆了纱布后,整个儿垂着,护士递根筷子给他,他怎么握也握不稳……
这一幕看得余笙眼泪直流,胸腔里塞了石头一般难受。
韩义住院一个星期后,余笙悄悄把顾司慕当初送自己的结婚戒指给当了。
阿言和他都需要医药费,而她要照顾他们两个,没办法找工作。
顾司慕当初离婚时忘了拿走,她一直留在身边。这是她唯一留下的顾司慕给的东西,就算离了婚都当宝一样珍藏,经历那么多困难硬没舍得卖掉。
但生命比东西更可贵啊。
把东西卖出去的时候,她还是难过得眼眶直冒红,忍不住想起顾司慕把戒指戴在她手上时的幸福画面。
她逼着自己走出典当行。
回到医院时,刚好看到个警察从韩义的病房走出来,她吓得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