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暴吼而出,“余笙,你到底在干什么!”

余笙被他这突兀的声音吓得差点惊掉手中的东西,她手忙脚乱地把东西抱得更紧一些,在看到顾司慕后,眼眸颤了几颤。

很快,恢复平静。

她轻轻将骨灰放入墓底,这才来面对他,“怎么?我来葬我的丈夫影响到顾先生了吗?”

她叫韩义丈夫,却叫他顾先生……

顾司慕心头涌起无尽的怒火,这怒火倾刻间将他的理智冲得无影无踪,他用力握紧了拳头,“你忘了吗?我们两个还没有离婚!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

余笙唇角扬起了苍凉的微笑,“我没办法在结婚证上写下他的名字,却有权力决定在他的墓碑上刻什么。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丈夫,你如果不满,尽管可以把墓碑砸了,我再刻就是。”

顾司慕冲到余笙面前,一下子将她揪了起来,“还要演到什么时候?老老实实承认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有那么难吗?”

余笙你看陌生人般看着顾司慕,唇角不知何时染起一抹讽刺,“顾司慕,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是不该爱上你。”

“你说什么?”顾司慕咬牙切齿,几乎能吃人。

她现在要全盘否定与他的感情?

她果真没有喜欢过他!

他一收指,要将她掐死。

她只静静地看着他,半点不惧怕的样子,“我救过两个人,两个人都冷血无情,眼瞎般什么都看不清楚。你们都比不上韩义,他从来没要求过我什么,只一心想要对我好,他是唯一一个相信我的人。”

“我这辈子什么都不能给他,唯有在他的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这辈子,我都是他的妻。”

顾司慕突然一下子没有了力气,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