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干了什么?

顾司慕一路走上楼,到达楼上房间时,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压抑地咳嗽着,心脏痛得几乎要跌倒。但依旧蹒跚着步子走进房间。

这里是他安排给余笙的,除了羞辱她,一般时间他都不会在这里呆。他甚至不知道这房子的摆设如何,更不曾知道她在这里是靠什么活下去的。

屋子空旷得厉害,除了原本置办的家具几乎什么也没添。不过,所有的物件都摆得整整齐齐,哪怕一张纸。

顾司慕慢慢走过去,看到桌上的两本书。最上面那一本泛起了黄,上头写着一行字:他不相信我。

那样绢秀的笔法,分明就是余笙的。他忍不住拿起那本书,眼睛盯在字上,心里阵阵猜测:这个“他”是指他吗?

好久他才放下书,转头去看玩具柜。那儿摆着简单的几样玩具,其中一个是他买给阿言后来摔碎在门口的。他没想到余笙会拿回来。

上头一点灰都没有,足以见得经常清扫。而玩具的旁边,放着几个泥人,两个高一些,一个矮的,上面刻着字:爸爸,妈妈,我。

顾司慕实在看不下去,准备离开,却在转头时一下子看到了泥人下面压着的亲子鉴定。

那份鉴定他见过,当初余笙拿给他看,他连接都没接。

顾司慕几乎本能地把那个鉴定本拿了过去,轻轻翻开。上头显示的是,阿言和他的标本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顾司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直不相信的东西竟让他眼眶发酸发痛,他竟萌生出一种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他想到了自己曾经成立过一个专门针对阿言病情的特别小组。他打电话给小组负责人,“小组解散之后,有没有留下那个孩子的DNA信息?”

“有的。”负责人员回应,“当时为了研究需要,留下了孩子的毛发和表皮。”

“给我几根头发。”

顾司慕一个人去的鉴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