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

余擎天进来的时候一心想着洛河，并没有多在意其他人。直到阿言出声才引起他的注意，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余笙身上。

眼里的沉重倾刻间化成了惊喜 ，“这个孩子……是你的？”

“他叫……阿言？”

余擎天迅速蹲下来，抱着阿言的双臂打量他，那急切而激动的目光让阿言不自在地退了一步。

“阿言？你真是阿言？”余擎天不敢置信地问着。当初阿言死去的消息他也是听说过的。

阿言点点头，“爷爷您好，我叫余韩言，也叫阿言。”

“真是阿言，真是阿言，阿言还活着！”余擎天一下子激动得不成样子，嘴里不停地喃喃。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胀红了起来，眼泪马上滚了下来，下一刻他抱着阿言哭了起来，“对不起阿言，外公不是个好外公，外公冷血无情！当初你妈妈向我们求助，求我们救你，我们却不肯相信……对不起，阿言，我不配做你的外公。”

这些悔恨积聚在他的心中已经很长时间，每每想起都坐立难安。如今见到阿言还活着，他除了开心，更多的是内疚。

他觉得无脸面对阿言。

阿言被余擎天抱着，他理不透这个爷爷为什么这么激动，外公，难道他是妈妈的爸爸吗？

阿言觉得，外公外婆都有了，还有了亲舅舅，应该开心。可眼前的人情绪都十分复杂，他竟不知道要不要开口叫外公。

余擎天一辈子下来没乎没掉过眼泪，但自从余思柔的身世和所为曝露后，他没有一天不难过的。

他不忍让洛河知道自己的心情，只敢藏在暗处偷偷抹眼泪。如今看到阿言，终于忍不住当众哭了起来。

余擎天的悔恨余笙不可能没有触动。

十几年的抚养，他给予自己的疼爱还是很多的，现在洛河又因为阿言而受伤，自己还能揪着过去的恨意继续冷淡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