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主公都给你取了这个字,就说明他不会把你给抹掉。”
“他不会,别人以后也不会么?”
她要在这青史上留下痕迹,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字,也不能就这么沾沾自喜:“奉孝,那位快不行了。”
“哦豁。”
学着姚珞曾经阴阳怪气的感叹词开口,郭嘉的语气里也全是嫌弃:“的确,最近嫁娶之事也确实多了起来。你今年钱交了?”
“……”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想想她每年交这六百钱的单身税,姚珞快要心疼得半夜咬被子哭出声。
知道自己戳到姚珞痛处的郭嘉笑得愈加幸灾乐祸,完全不讲任何同事情谊。不过很快郭嘉看着姚珞皮笑肉不笑扔过来的大堆账本彻底躺平,并且深深地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开口挑衅。
汉灵帝的身体是肉眼可见一点点变得萎靡不振,而这位哥还想着立刘协不立刘辩,等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也死活不改想法。但这位不改想法也就算了,好歹说出来啊!
就那么脖子一歪,嘎嘣一下,没了。
听着宫中传来的钟声和哭嚎,典军校尉府上刻意稍稍比旁人慢了一拍才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白布麻衣。而曹操作为西园军的典军校尉还要去跟着袁绍一起找何进聊后续工作,顺带着思考怎么宰了十常侍。想到老三国里那场景姚珞就想啧啧叹两声,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某说相声那句“花二百块钱买一小猪”,把小猪代入何进后喷笑一声,却又重新陷入沉寂。
凭心而论,她想要见到那个乱世么?
曹府内除了偶尔随大流的哭声以外都井井有条,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姚珞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那棵已经落完花、长出绿叶的梅树,伸手摸了摸叶片时整个人都变得无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