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给人回了个前情提要,姚珞同样也没有忘记自己说书时还夹的私货。毕竟不管怎么说,她的说书都是为了让这群根本没机会接触书本的小老百姓多点知晓这种四书五经的渠道,该加进去的肯定是会加进去。
然而就在她刚开了个头,竟是后面有人接主动接上:“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有些愕然地看着周围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竟是所有人似乎都念通了《无衣》后姚珞略微停顿片刻,手中一划三弦再抬手拍住醒木,微微低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哽咽,表情多出的笑也被她掩下,语气愈加沉重起来:“虽说也习了字,可那王二狗子听得同袍们都喊他二狗子,心中无奈却又没有不满。名字那都是父母给的,又怎么能不要这名?”
“二狗子这名字好养活,但哪村都有十几二十个二狗子,喊一声二狗子全军上下也有七八十。看那妙才将军,又再看看那子义将军,人不仅有一个名,还有个字!”
“罢、罢、罢!不过是命不好罢了。”
男声无奈却又像是悲痛的几声“罢了”听在耳朵,一时之间让所有人都有些苦涩。是啊,不过都是命不好的苦命人,连个名字也没有,只能随意喊一声“二狗”罢了。
“可就在二狗子这样想着还没过个两刻钟,突然就被他队长给喊住了。”
听着姚珞在台上的故事曹操脸上带着笑,瞥了眼站在最外场一个仿佛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男人又低下头,勾起嘴角装什么都没看见。
姚珞在台上则是声音忽而切换成少年,忽而变成青年声,来回转换听得所有人都如痴如醉,偶尔伴随着三弦的扫弦更加加强了这种氛围感。同时青年的声音听着甚至还有些耳熟,但仔细却又想不起来。
“二狗子,你入军两年,今日是生辰了吧?”
“嗯,就是今天。”
“二十加冠便是成人,咱们营长把今日生日的人的字,都给取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