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在廪丘学馆,和郑师吵架了?”
“我可没有,你别替他碰瓷啊。”
听到陈宫带着些许好奇的声音,姚珞哼着又给自己夹了几筷子冷面,再浇了一勺炒好的浇头继续干饭:“我就是给这群廪丘学子们看看当年我和老爷子是怎么‘学习’的,老爷子也坏,还挑了个怎么说都有些麻烦的论题让人辩论,那当然是我要去救场了。”
“辩‘三从四德’?”
“嗯。”
说到这里姚珞眨了眨眼睛,看着陈宫笑得有些促狭:“那你觉得我们家有这玩意儿么?毕竟当初郭奉孝可是对我说过,‘陈公台其人不守男德’的哦?”
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出,陈宫却也并没有表现得太在意,表情平淡地拌着手上的面条:“要这么说,郭奉孝本人才是最不守男德的那个。口吐狂言,不说真话,向来促狭,又好饮酒,军中流言多因他而起。若是真要辩驳,先把他给审一审,剩下的回头再议。”
“……”
她怎么觉得,陈宫是在和她上郭嘉的眼药?
不过她在廪丘学馆的一些言论却慢慢传了出去,再加上这两天廪丘城中还有一群来参加夏令营的济南幼学小朋友,事实证明,熊孩子上了学、也学会了各种礼仪之,就晋升为了更加可怕的存在。
其名为,小学生。
小孩子的想象力总是无穷大,不管是什么都一定要问个清楚,说出个一二三才能放手让人离开。随着济南幼学的到来整个廪丘学馆都炸了,甚至于连郑玄都不得不假装生病,就为了躲避曹丕已经连着问了无数次的“为什么都是‘子曰子曰’而不是‘孔子曰’,多加一个字很难么”这种从来都没被人想过的问题。
“所以,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