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毒酒既不能借着他的手给宴商珂喝下,救下宴商珂,又不能让萧瑾容对自己产生怀疑,打草惊蛇。

并且自己还要一步步摆脱萧瑾容的控制,重回朝堂,掌控朝政,雪前世之仇。

此刻,沈泠寒忽然感觉在冥冥之中,他已经和宴商珂成了一个共同体。

宴商珂若出事,他便也活不了多久。

宴商珂一个人不是萧瑾容的对手,倘若他们两个合力,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可就是不定了。

况且朝中还有一些大臣现下是中立的态度,若归为己用,那萧瑾容想做皇帝,便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

但做这一切的首要条件,必须他要与宴商珂细细商谈。

可俨然萧瑾容根本就不给他和宴商珂独处的时间。

出了御花园后,宴商珂驻足,神色冰冷的看向萧瑾容。

“我还有军务在身,不去上早朝,丞相有什么话,便说吧。”

萧瑾容垂头理着衣袖,不甚在意的问道:“宣晋侯驻扎在城外大营的军队何时撤了?”

闻听萧瑾容的话,宴商珂嗤笑一声,“待丞相大人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的时候,我自会撤去城外大营的军队。”

萧瑾容理袖子的手一顿,抬眸望向满载着挑衅之意的宴商珂几息后,道:“我居然没有料到你如此的敢说。”

宴商珂未脱少年气的脸庞上,对萧瑾容全然是坚毅决绝的敌意。

“我不仅敢说,我还敢做,你若刚动皇上一根毫毛,我誓死都要杀了你。”

萧瑾容眼底散开凉薄,低低笑了一声,撩起眼皮,完美的唇形勾起一抹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