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寒面无表情的望了盛无锦一眼,红袍曳地,行进了雅间。

餐桌上满满的都是各种山珍海味,好不丰盛。

沈泠寒坐在餐桌旁,目光却独独落在那一盘烤兔肉上。

盛无锦坐在了沈泠寒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是我特别为陛下在那处山林中打的野兔,带过来吩 咐厨子好生烹饪的。”

沈泠寒收回了视线,面色不善的盯向盛无锦。

“你如此大胆的来朕的边城约朕,就不怕朕将你抹杀在这里吗!”

盛无锦夹了一块兔肉,贴心的放进了沈泠寒餐碟中,慢条斯理的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而我现在是 以使者的身份,陛下又是讲原则的明君,又岂能有杀我的心昵。”

盛无锦又为沈泠寒斟满一杯酒,“这酒是果酒,不伤身的,陛下可以暍的。”

沈泠寒微微蹙着眉心盯着盛无锦,不知他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药,这人太奸 诈。

“宣晋侯并没有死,已经平安无事的归来,陛下便不用那么恨我了。”盛无锦像是卸下一个包袱的感 叹。

“可是......”沈泠寒眉头拢的极紧,话说到一般便将唇瓣紧紧抿上,不想把那几个字给自己的小男人安

上。

但盛无锦显然是知道沈泠寒的意思,“我想宣晋侯的‘病’假以时日一定会痊愈,成为正常人的。”

“到那时第一个杀的人便是你。”沈泠寒毫不客气。

盛无锦意味不明的一笑,抿了一口酒道:“怕是杀的第一个人可不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