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容流下眼泪来,“我母亲的确是欺骗了我,当年是我父亲先用了手段,你父亲即便捉了我母亲,也 没想杀了她,更没想杀我父亲,是我父亲对你父亲动了杀手,你父亲为了自保......”

此刻,萧瑾容跪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

这几日萧瑾容派人调差了一番二十多年前的陈旧往事,已经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

沈泠寒静静的看着他,眼波平静,就像听着一种与他无关的诉说一般,没有半分情绪。

心已经伤到麻木了,就像一池激不起波澜的万年死水。

良久后,萧瑾容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可是这一切终归使我们成了仇人。”

“我父亲到底是死在你父亲的手中,我母亲岂能在你们沈家的施舍下苟活,所以她也是被逼的跳了崖, 而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是他们的血肉,遂必须要肩负起报仇的使命,不能让父亲含恨酒泉,不能让母亲失

望。”

“这是我的责任啊!”

萧瑾容痛苦的将脸埋在掌心中,“我是他们的儿子,所以寒寒我必须要伤害你。”

萧瑾容跪在地上失声的鸣咽着。

“寒寒,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活的有多痛苦,尤其当我深深爱上了我的仇人时,我是有多么煎熬,我真不 想再报仇了,我不想再伤害我深爱的人啊!”

沈泠寒静静的望着跪在他面前痛不欲生的萧瑾容。

体内蛊虫躁动的严重,一口口涌上喉结的血,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心头血肉被蛊虫吞噬,在撕裂一般的疼痛,可是他的精神状况却很好。

很有精力去听面前之人诉说他埋藏已久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