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搬完,路明虞拎着冷掉的鸡汤和粥,再次下逐客令。
穆景绥早料到,不急不慢地说:“我一会再走。”路明虞眉头轻蹙,他没给她反对的时间,接着道:“我看你打完针。”
路明虞考虑两秒,想他也该休息一下,遂说:“好吧。”
空腹打针不好,路明虞去宿舍楼里热了鸡汤和粥,两人坐在一楼接待室里,分食了它们。
穆景绥吃得不多,吃完就直勾勾盯着路明虞看。她被晒伤了,鼻尖都有点破皮了,好在她是不易晒黑的肤质,肤色只稍微暗了一丢丢。
去营地医院打上点滴,穆景绥给她削苹果吃,路明虞看看他修长灵活的手指,又看看他低垂的眼睫。
穆景绥掀起眼皮,捉住她的视线。她唇瓣不再娇嫩,因为有点发烧,有些干,起了皮。他用她蘸湿的帕子给她润了润唇,动作很轻,带着怜惜。
医院原本有说话声,这会儿忽然静了下来。路明虞喉咙又发痒,推开他的手掩唇咳嗽。他忙喂她喝了一口放凉的白开水。
之前告诉穆景绥时,还没确定下周期。这会他问她还有多久可以回去。
路明虞忽然想逗逗他,说:“不知道。”
穆景绥让她给出一个期限。
明虞反过来问他:“你能接受的最长期限是多少?”
“零。”穆景绥又喂她喝了一口放凉的开水,“你一生病,就变成负数了。”停了片刻,“变成负数,我会忍不住想采取强制措施请你回去。”
“你敢。”路明虞声音微扬,“我有爷爷奶奶撑腰。”
穆景绥扬起唇畔,“那你可能不知道,昨天奶奶跟我说,让我带你回家。”
“你就骗我吧。”路明虞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