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徒的要求高, 一般天赋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顾灵儿跟齐昊然俱都拥有极佳根骨, 是走剑修一道的顶好苗子，前者性格活泼，带点儿古灵精怪，但是很听司若尘的话，后者性子出奇跳脱，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比如此刻，司若尘让他们好好领悟古籍里的内容，顾灵儿听话的坐在那读，“啪嗒”一下，桌子上突然多了一个小纸团，她偏头去看旁边的齐昊然，对方一手托着下巴，朝她一通挤眉弄眼。

顾灵儿忍不住笑了下，捂着嘴去看坐在最前头的司若尘，恰好撞上一双含着复杂情绪的深色眼眸。

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卡！”

“抱歉，我刚刚状态不太好。”不等导演开口说什么，简希率先道歉道。

刚刚这场戏，他本来不该这么早睁眼，情绪也外露的过于明显。

简希都这么说了，刘导自然不会揪着不放，只是心里忍不住嘀咕。

他也没想到最先出问题的居然是简希。

之后，三个人又重新把这场戏拍了一遍，顾灵儿跟齐昊然的有爱互动进行到一半，坐在最上方闭目打坐的司若尘突然站起身来。

两人心底一个咯噔，顿时乖如鹌鹑。

身着白衣的司若尘先是来到顾灵儿桌前，询问她上堂课所教的内容，顾灵儿还算顺利的答出来了，司若尘便又走至齐昊然身侧，问了他另一个问题，齐昊然抓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答出来。

这个角色在剧情前期就是这种类似偏科怪的设定，实战能力强，理论水平低。

“……我忘了。”齐昊然焉巴巴的说，“师尊，我错了。”

司若尘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甩着袖子坐回了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