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晗怕她坏事,威胁道:“虽然我不知道江阙这八年发生了什么,和顾泽什么关系。但是闻梨,我劝你最好别把江阙太当回事。”
“只要我想,他永远都还是当年那个在闻家任我打骂,却又不敢还手的下作东西!”
闻梨动作一顿。
她虽说想过要跟汤晗玉石俱焚,但却从来没想过连累江阙。
毕竟江阙为了她,已经承受了很多本不该他承受的东西。
她不想他再为她牺牲了。
汤晗说她不知道江阙这八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又何尝不是?
江阙被驱逐闻家,她被囚禁在国外。超过15000公里的距离、12小时的航程,八年隔着太平洋的不可触碰,折磨的她简直快疯魔了。
她违背汤晗的意愿,擅自更改了高考意愿,回到国内。
这两年来,她一直在不停地打听着江阙的消息,但他却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音讯都没有。
要不是汤晗那场算计,两人意外地金风玉露一相逢,在那个没开灯的昏暗酒店里,抵死缠绵,共攀巫山巅峰,她可能还在茫然而麻木地继续日复一日地大海捞针。
但她怎么都想不到。
今早她满心欢喜地醒来,结果却连江阙的人影都没看到。
她连一句正儿八经的关切问候都没机会问江阙,更别说打听他这些年的情况了。
可无论江阙现在的情况是好、是坏,如果正面跟闻家对上,定然都没有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想起这层厉害关系,闻梨眸光微黯,不再出声。
而这时,车窗却冷不丁被江阙敲响。
佛珠与玻璃碰撞,发出撩拨心弦的清脆声音。闻梨听见,他用她最熟悉却又最陌生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