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闻梨母亲去世过后,除了江阙以外,再没人叫过这名字。
她私心地想把这个名字当做是他对她的专属称谓。
宴叔不知道闻梨的小心思,只笑着调侃道:“原来你叫梨子啊,难怪先生天天都要吃梨子。”
吃,这个朴实无华的动词,让闻梨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却还是忍着羞耻问:“真、真的吗?”
江阙他,还是喜欢,吃…梨子吗?
宴叔含笑点了点头,又状似随口道:“而且先生还总爱在拍卖会上拍一些珠宝首饰,会把房间弄成粉色的公主房。那时候我们都担心先生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现在看来,竟是为梨子你准备的。”
在这幽闭晦暗的狭小空间里,闻梨明显可以察觉到,自己向来缓慢沉稳的心脏,正用力跳动着。
一下强过一下。
她用力攥着裙角,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还记得你醒来时睡的那个房间吗?”
闻梨点点头,“记得。”
“那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先生一件一件亲自放进去的。他不允许任何人进那个房间,包括打扫,都是他每天亲自动手来的。”
闻梨觉得自己鼻尖一酸,又要哭了。
听宴叔这么说,她知道江阙是在意自己的。就跟自己一样,即便时隔八年,始终把对方搁在心上。
但是……
这一切,真的全都是为她准备的吗?
闻梨有些不自信,咬了咬唇,试探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宴叔无奈叹息一声说:“先生生活简单到乏味,除了你,我还从未见过他身边有过一个女人。”
狂喜涌上心头,闻梨眼圈一下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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