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执意要跟江阙领证结婚的是她,说自己会当一个合格妻子的也是她,结果每每在履行她身为人妻的义务时,却再三推诿。
要不是江阙脾气好,疼她,旁人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想到这,闻梨羞愧更甚,遂咬了咬唇,声若蚊足地说:“通宵…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江阙表情一怔。
又听小姑娘继续道:“反正、反正我明天也没什么事…”
江阙瞬间领会她的潜台词,眼里最后的那丝光亮彻底湮没。
“阿慈,”他再出声时,嗓音沙哑的不像话,“你可想清楚了,这次,你就算哭可都没用了。”
闻梨脸颊红了红,张嘴刚想要说什么,但男人像生怕听到她拒绝的话似的,陡然倾身而下。如洪水泛滥、蝗虫过境,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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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梨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
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江阙人不知道哪去了,而他躺过的床褥也早就已经没了昨夜火热的温度。
闻梨非但没觉得失落,反倒在心里头轻轻松了口气。
毕竟江阙昨夜真的是…
太猛浪了!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闻梨试着动了动酸软疲累的身子,半倚着坐起身,忽而注意到,自己两条胳膊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莹莹色泽了,上面密密麻麻全都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斑驳痕迹。
闻梨呆呆看着这些痕迹,想起江阙跟她缠绵蜜侬时动情沉沦的表情,想起他在攀达巅峰之际,一边啄吻着她的耳朵,一边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唤着自己‘阿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