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华想起那天兄弟二人在此处设下的结界,心中暗道不好,强忍着脑中翻滚的痛意化出两指尝试解开结界咒诀。
那结界虽不至对人造成□□上的损伤,却极折磨人的神经,云殊华听见千军万马自耳际呼啸而过,精神紧绷之下出了不少冷汗。他立即将手中的经文置于地上,强迫自己念起前些日子师尊教的净心咒。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
剑尖划过空气的声音响起,一道冰冷的锋刃抵在云殊华的下颌,打断了他念出的法诀。
云殊华垂眸,呼吸一窒。
“……殊华?”
殿外的门敞着,惊鹤皱着眉大步流星走到云殊华身边,将自己的剑收了回来。
“你闲来无事不去找仙尊大人习剑,来玉墟殿凑热闹是为何?”
话音落下,他伸出手在云殊华眉心处轻轻一点,一道沁凉的法光流入他的神识中,将他脑中的闷窒感一扫而光。
见云殊华终于松了口气,便又扶着他站了起来。
“师尊往日又不来这里,我怎么可能上赶着来玉墟殿啊,”云殊华揉了揉额角,将自己抄写的法华经拍在他身上,胡乱说道,“这是师尊几日前罚我写的经文,今日来是要供在天音石的香案上。”
惊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香案?仙尊大人要你将誊抄的东西供在天音石前,你确定?”
“千真万确,”云殊华双眸微瞠,将景梵那日的话重复了一遍,随即辩解道,“我写的又不差,字也挺好看的,凭什么不能上供天音石啊,你瞧不起我。”
民间信教者多有此举,平日里将静心抄写的佛藏道经供于开了光的法像前,祈求天道庇佑,护家宅平安,这种习俗由来已久,且族中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对这些事犹为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