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去找傅徇?
没想到景梵并不打算为徒弟去寻解药,沈棠离愣了一下,脱口而出的语气轻飘飘的:“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棠离在此恭送仙尊。”
“嗯。”景梵冷沉着应了一声,眸光瞧出沈棠离那飘忽不定的眼神。
他好像能看穿对方心中所想,临行时又偏过头说道:“小华身上的蛊毒并非只有解药可救,我自有办法,其余事情不用你操心。”
沈棠离回过神来,苦笑着应是,随后目视景梵向山下离去。
这种爱替人操心的毛病总也改不掉,大抵坐上五域仙宗之位时就有了,这是没办法的事。
沈棠离面上流露出一丝无奈,转身时又恢复成往日如沐春风的神情,独自步入殿中。
眼下还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为今之计还是处理正务要紧。
若猜得不错,五域与魔界三派,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风声将殿中雕牖的窗纸吹得猎猎作响,庭前细叶卷起细沙在低空中回旋,唯有那只浇水的茶壶搁置在绿植盆栽前,花盆中的水早已教日头烘干。
随后的几个日夜,天降大雨,墨云遮住星月,气温骤然跌入低谷。
傍晚时分,屋檐下嘀嗒雨声将云殊华从噩梦之中唤醒。
他睁开沉重的双眼,捏着锦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