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澍晚戏谑地眨眨眼,说道:“出来玩儿怎么能不带钱呢,这钱你拿着花,绝对比放我这更有用。”
虽则是在外人面前演的一出好戏,云殊华还是叫他的演技困惑住了。
他攥紧手里的荷包,恍然想起上元节的那个晚上。
江澍晚带着他去城中最好的茶楼看烟火,也是如现在这般将钱袋交予他,笑着说:“你管钱,我才放心。”
短短几月,两人关系急转直下。
云殊华收回神,面色已不如从前那般自然,他从荷包里摸出点有分量的银两,放到红衣女子手中,赧然道:“我们几个是第一次来,这第一次……当然是希望留下点美好的回忆,姑娘您能理解的吧。”
他隔着袖子拍了拍红衣女人的皓腕,笑道:“我们等得起,就怕等不到。”
“公子的话,我明白了,”女子勾唇,“不如这样,姑娘们伺候完那几尊大佛,我立刻嘱咐她们梳洗打扮一番前去寻几位公子,如何?”
“有劳,”云殊华垂手,“再托姑娘帮个忙,届时还需让我们几人先远远瞧上一眼,毕竟这钱可不能白花。”
女子面露难色,终究还是颔首应下:“只许远观,公子们莫要惹恼了骑春苑的大主顾才是。”
“这是自然。”云殊华安慰一笑。
四人进了房门落座,赫樊将门窗关得死紧,细细密密的雨滴声被隔绝在外。
“说说我的发现吧,”江澍晚提起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三层厢房我都找遍了,没有任何收获。”
他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个湿漉漉的天字,随后对着那处点了点。
“这里,更是没有。”
语毕,他抬眼看着云殊华,说:“我知道你方才同那女子所言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想借机跟着姑娘们混进天字号,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师炝绝不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