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肯定是胡诌的,殊华怎可能手握传承呢。”

语毕,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景梵的神色。

眼见男人陷入沉思,仿佛是在忖度这传言有几分可信。

沈棠离干咳两声:“仙尊大人当年乃是靠民心取胜,如今我们自然也不能在这方面落了下乘,这谣言,我们何时去破?”

景梵并未答话。

沈棠离继续劝道:“那谣言越传越烈,甚至有人扬言殊华跑去傅徇面前诉苦,说仙尊大人您待他苛薄又冷血,时常逆着他,折磨他。我倒是觉得这些话挺好玩的,按理说这师徒生了龃龉,又怎会与外人言?”

“苛薄,冷血,折磨,”景梵挑眉,细细重复了一遍,“恐怕这正是他心内所想。”

他限制了云殊华的自由,将他关在星筑里,故意忽略了他临行前的苦苦哀求。

可是没有办法,若是想让自己身处前线也能安心,这是最好的选择。只有小华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人之时,他才能真正满意。

苛薄有之,冷血亦有之,至于折磨……景梵回想起自己在床榻之上每每逼得他不得不流眼泪,缠着他直到天亮时的样子,自嘲地笑了笑。

说来也是,在床上都不曾体贴,也难怪说他折磨。

可即便如此,云殊华也不可以离开他,永远不可以。

这一世生同穴死同衾,他绝对不会放手。

站在案前的沈棠离一头雾水,不解道:“仙尊口中所说的他是指谁?”

思绪扯回,景梵敛起显露出的情绪,将问月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