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澍晚身着织有玉逍图腾的墨绿色长衫,瞧上去英姿飒爽,气宇轩昂。他当着众人的面,乖顺地走到马车下,沉声道:“恭迎主上回宫。”

偌大的玉逍宫,除却傅徇与心腹之外,少有人知江澍晚是他的儿子,是以在众人面前,江澍晚仍以主上两字称呼傅徇。

车帘撩开,傅徇手持玉笛下了车,边向里走边问道:“殊华这几日如何,药可有按时服下?”

“这几日公子在屋中好好养伤,不曾出过殿门,属下一直嘱咐公子用药。”

“嗯,”傅徇随意应了一声,“从磬苍山抓来那几名试药的弟子可有何不适之症?”

“暂未发现。”

傅徇唇角勾起,又道:“殊华在吃的药撑不了多长时间,在那之前不可将他回来的事走漏风声,尤其是在卫惝面前,嘴巴严点,知道了吗?”

江澍晚颔首:“属下马上吩咐,令阖宫上下对外保密。”

傅徇这才满意。

两人走到合极殿外,傅徇停下来,不屑地偏过头,淡声开口:“你可以退下了。”

“……”江澍晚面无表情地道,“遵命。”

“等等。”

傅徇回过身来,思忖道:“你,现在去将殿外的那些暗卫把准备好的人带过来。”

准备好的……人?

江澍晚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傅徇的打算。

“主上,殊华他大病未愈,如何能……”

“如何能什么──何时轮到你来质问了?”傅徇眯起眼睛,“现在就去。”

江澍晚双拳紧握,似乎心有不甘,但终于还是咬着牙退下了。

合极殿外便只剩傅徇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