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仍旧是一处书房的样子,字画安静地挂在墙上,书案正对着檀木的博古架。
不在?
傅徇一步步踏了进来,手上的玉笛化作几道流动的青光缠绕在手腕上,不过片刻,便化成一柄利剑。
凶煞的魔气缭绕在男人周身,墙上的字画也因此有所晃动。
“舅舅。”
这时,一道清澈的嗓音在傅徇身后响起。
傅徇手中的剑顷刻消失,待他转过身,面上又是另一副样子。
“舅舅这是在做什么?”
云殊华身披一件石青色绣竹外袍,正在不远处疑惑地看着他。
“原来殊华在这,真让舅舅好找,”傅徇走上前来,俯下身细细打量着他的脸色,“还未将病养好,为何在这殿中胡乱走动啊?”
云殊华躲开他探上来的手,垂眸道:“舅舅,病人也是要见阳光的,总不能一辈子让我躺在床上养病吧。”
“这些日子舅舅不在,我就在殿中四处走走,权当散步了。”
“哦,”傅徇点点头,“既然是散步,殊华应当没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吧。”
“如果舅舅说的是您身后那座暖阁,”云殊华坦然道,“那我确实没去过,合极殿内,哪些地方该去,哪些地方不该去,我还是知道的。”
傅徇盯着他的神色瞧了半天,这才打消心中的疑虑。
他慢慢地拍了拍云殊华的肩,笑道:“果然懂事。今日舅舅除了来探望你,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顺便给殊华送点礼。”
“真的吗?”
云殊华努力装出惊喜的样子:“不知是什么好消息,舅舅直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