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华掀开车帘,二话不说跳了下来,前方带路的江澍晚注意到他,刻意放慢了骏马的步子,与他齐肩而行。
城门无人把守,昔日南域最为繁华的大街一片萧条。
一路走来,只见商铺紧闭,满目疮痍,庭院空空,鲜少见到活人。
江澍晚见云殊华眉头紧皱,忍不住也下了马,凑到他身边解释道:“这里的人能走的都走了,留下来反抗的……尽数埋在了附近的乱葬岗,如今是一座空城。”
云殊华问:“没有了这些子民,就算攻下这座城又有何用?”
江澍晚摇摇头:“玉逍宫意不在此,夺取更大的版图,逼宫玉墟殿才是目的所在。”
云殊华又问:“那南方那些已经攻下的城池,都是怎么处理的?”
听到这,江澍晚笑了笑:“你认为玉逍宫有心思去管他们的活路?”
“物竞天择,能不能活下来,要看他们自己的意志。”
云殊华蹙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到了擎苍山,越往上走,地上便有越多的尸体,这些尸首有的身着南域制式的青衫,有的则身着玉逍宫的雅青外袍,远远望去,竟叫人凭白生出一种自相残杀之感。
昔日熟悉的景色,如今都染上了血,就连脚下的泥土都因血水的灌溉而变得松软泥泞。云殊华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走入山门,华丽辉煌的宫殿如今处处起火,这里已经布满了玉逍宫的人。
傅徇走在最前面,听着手下的汇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摆摆手,示意面前的人退下,转身唤道:“殊华,不想见见你的老朋友么?”
云殊华偏过头:“我早已和他们没瓜葛了。”
“哈哈……好,有志气,”傅徇扬起下巴,苦恼地说,“可是那些人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南域玉令在何处,舅舅需要你,帮忙审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