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在水边的长毛小猫咪朝他蹲着的方向投来了探究的视线，明明看懂了她“赶人清场”的意图，兽神却耍赖的转过身去，闭上眼睛把脑袋埋进了自己的前肢里，他从自己的长毛里发出了瓮声瓮气的声音：“我绝不抬头！”

“……”

何筱筱感觉自己不想再等了：她瞅瞅周围的白雪皑皑，清寂无人，再看看把屁股对着她又的确留出了足够远距离的巨兽，喵了一声之后就噗通一下跳进了水里。

温暖的水让每一个毛孔都觉得舒适，何筱筱用爪子扒着池壁，等差点喝了两口水之后找了个比较靠近浅的地方以一个葛优瘫的姿势坐下来，把脑袋露在了外面。

这里只有她跟兽神两个人，山峰呼啸，何筱筱就格外直接：“谢谢你带我来洗澡！”

兽神能听见她划水、找位置、坐下来咕咚咕咚的声音。

他虽然把脑袋埋进爪子里什么都不看，可敏锐的听力却嗅觉却像是让眼前黑暗里的画面变得更清晰了。

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愉悦和舒适，那种快乐的气息让他也像是被传染了一样弯起了唇角。

等到她忽然这么直接的表达感谢，兽神的心里也感觉到了温暖：千百年来，满足祈求者的愿望那么多次，但一次次的满足之后，通常换来的是越来越多的祈求。

如果这一次祈求力量，下一次就祈求战无不胜。

如果真的战无不胜了，便希望能永生不死。

欲望永无尽头，一次的满足两次的满足，一再一再的满足之后，通常会带来更多更深的渴望。

但很少有这种单纯的喜悦，有这种单纯的一句感谢的快乐。

这让他的回应里也染上了快乐：“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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