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随之站起。
楼外急雨已落了很久,如今再抬眼去看,只见乌云尽消,阳光悄落。
檐角正挂着一轮骄阳。
段翊霜握着剑,率先下了楼。
林氏兄妹跟在他身后,林天真嫌这身衣裳麻烦,半路还停了脚步,撕下一片裙摆。
楼鹊已问:“阁下还不走吗?”
薛兰令笑着,柔声道:“我觉得楼老板的名字很好听。”
楼鹊已道:“我亦觉得自己的名字十分好听,若是能被阁下记住,也算是我的荣幸。”
薛兰令道:“连环榭中竟有楼老板这样的人,无愧八大门派的威名。”
楼鹊已横他一眼,指尖抚过鬓花,痴痴笑了:“哪里,能与阁下这样的奇人过招,胜过有这赫赫威名。”
薛兰令道:“如此,前路漫漫,我先告辞了。”
楼鹊已道:“何不饮一碗酒?”
薛兰令低声笑起,道:“那也不错。”
他二人碰了杯,各自将酒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楼鹊已赞道:“好酒!”
薛兰令不语,只面带笑意地看他,眼底不见任何情绪。
那幽渊当真很沉。
沉到楼鹊已望去,只觉得自己的头也很沉。
心也很沉。
什么都沉到了最底下,便又轻飘飘的。
楼鹊已面色大变。
他想拔剑再刺,却浑身无力地栽倒在地。
他面朝下,竭力把剑立在地上,拄着剑勉力支撑越发脱力的身躯。
可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