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弘和道:“药人之体,自然便是可以做成药人的身体,黎少侠有能够成为药人的体质,能与我相遇,也算是天赐的缘分。只要黎少侠愿意,从此天下苍生,都可以得我们两人拯救。”
黎星辰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了。
这远远不是黎星辰以为的“药人”。
黎星辰只得道:“什么才是做药人?”
有琴弘和道:“我会在黎少侠的身上下蛊下毒,以此来鉴别黎少侠的药人之体适宜如何用药,过程或许会很痛苦,可一旦确定了,能用这药人之体研制出新的毒药解药,那便是造福天下的好事。”
“黎少侠的梦想即是成为与黎庄主一样的好人,这样的善事,想来黎少侠也不会拒绝。”
天色乌沉。
分明方才还算是敞亮,转眼间却已是乌云罩顶,狂风欲作。
天光不亮,略略吹来的风也有些冷。
薛兰令与段翊霜等在屋外,就只能在这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吹冷风。
段翊霜是最先开口说话的人。
他道:“黎庄主没有救过你。”却是十分笃定的语气。
薛兰令道:“他救过我。”
段翊霜道:“你从来没有说过,你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恩人。”
薛兰令道:“因为我不需要总是强调谁对我有恩。”
段翊霜道:“你十二岁时就已被关在禁地里,又会是什么时候被黎庄主救过一命?”
薛兰令笑了起来,他意味深长道:“救人未必要真的来救过,也许只是他丢过一把剑被我捡到了,我用这把剑猎过野兽活了下来,那他自然就算是我的恩人。”
段翊霜道:“所以黎庄主根本不是你的恩人。”
“哥哥为什么总要把事情想得如此复杂,”薛兰令道,“我说他是,他便是了。”
段翊霜没有因为他话语里的撒娇意味而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