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翊霜道:“我们见到他的那一天,他分明很恐惧离开自己的屋子。”
薛兰令淡淡一笑:“你说得不无道理,一个恐惧走出屋子的人,又怎么会愿意自己走出去——那你想想,能是因为什么?”
段翊霜蹙眉道:“他可能受人威胁,不得不出来,也可能并非死在这里,而是被人转移了尸体。”
薛兰令道:“那又会是谁杀了他呢?”
段翊霜抬眼看他。
他盈满光华的双眼正倒映着段翊霜的脸。
段翊霜问:“你觉得是谁杀了他?”
薛兰令依旧唇角带笑。
他低声回答:“我觉得是天意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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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这确实很惨!”
有琴弘和洗净了手,懒懒坐在摇椅上,方对众人说道:“凶手一定是用刀横劈,从最精确的地方砍进他的皮肉,完全从骨缝穿过,才能将人切得如此完美。”
“因为这刀实在是太快、太绝、太果断,这人甚至察觉不到自己的上下两半已经分开,腿还在往前,身体也根据惯性往前直飞,他估计到死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死了。”
孟屿站在花吟座位后面,闻言一把按住椅背两边,问到:“这么说来,凶手是一个很擅长用刀的人?”
有琴弘和颔首回答:“如果是一个不善用刀的人,那他定然做不到如此精确,这是哪怕无数次练习也练不出来的,人体虽然共通,到底也有一定差异,他若是不善用刀,那必然要杀成千上百个和这人身形丝毫不差的人,才能练就如今的程度。”
“所以他一定会用刀。”黎星辰道。
花吟问:“那会用刀的,岂不正是一人围困浔城的那个凶手?”
有琴弘和道:“还有第二个用刀的人有必然杀人的动机吗?”
孟屿道:“我不会用刀。”
花吟也随之摇首。
黎星辰苦笑:“我现在别说用刀,我就连提起木棍,都会让伤口重新开裂。”
有琴弘和道:“也许又有江湖上的什么人路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