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像我?”有琴弘和问。
薛兰令道:“你不该再三问我这些问题,你应当明白,我和明玉坠之间,没有任何好说的。”
有琴弘和道:“但你的心不这么想。”
薛兰令问:“我的心又怎么想?”
有琴弘和道:“你们都认识酒鬼,她是酒鬼的朋友,甚至还和酒鬼拜过把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很深,很亲近,你就算是看在酒鬼的面子上,你也会见她。”
薛兰令道:“若是酒鬼在世,若是七年前什么也没发生,或许如今的明玉坠也不会是汤妙,而我,与你,也不会站在这个地方。”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有琴弘和说。
薛兰令道:“所以我和明玉坠也可以不必相见。”
“当年种种,也许你我知晓得都还不算清楚。”
“可当初种种,若她没有为求生机跪在黎明达脚下,那于我而言,她依旧是我的明姨。”
有琴弘和喉间一哽。
他已说不出话。
薛兰令脸上却无任何痛苦神情。
他只抚摸着腰间的白玉箫,目光轻飘飘看得很远。
他就是这样的人。
望着前方,又总要回想过去。
——因为他之所以往前走,一步不停,是为了从前所有。
薛兰令浅浅扯出个笑容。
他轻声道:“可她没有,她跪在黎明达脚边,求黎明达放她一条生路。她对不起酒鬼,也对不起我,她欠了我们,也就不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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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烛火熠熠。
他坐在桌旁。
微醺。
薛兰令推开房门走进来时,已嗅到了屋中的酒味。
他关好房门,走到桌旁坐下,伸手将他面前的酒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