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
温晏知道霍时修花名在外,就连婢女里都有好些倾慕他的,温晏有一次听到她们偷偷抱怨,说小少爷怎么娶了个残废回来?虽是郡王,但诚王又不受宠,说这门婚事不过是皇上为了保护霍家免遭口舌,毕竟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娶了权贵子女,顾及朝廷稳定,四少爷这里就要娶一个没权没势的,以求平衡。
婢女们的语气里尽是轻蔑,似乎除了霍家的人,其余的就算是皇亲国戚都是平常,她们全然不把温晏放在眼里,闲话越说越多。温晏听得心里有些气,就不自觉地迁怒于霍时修,觉得霍时修一定也这么想。
霍时修眼角的笑意消失了片刻,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摆,只道:“以后再说。”
霍时修也不是闲人,挂了个文官虚职,跟着他的礼部侍郎哥哥霍蕲在礼部帮着打理科举相关的事宜,不过总的来算还是很轻松,温晏也不知道他每日摇着扇早出晚归的是去哪里。
大概是去寻乐子,温晏管不着。
霍时修走之后,温晏便将他从王府带过来的贴身小厮叫进来,当儿捧着盆热水走进来,关上门,准备帮温晏洗漱,可温晏喊住他,朝他招招手,让他走近些,低声问:“阿琢哥哥最近在做些什么?”
当儿把帕子浸到水里,“还是照常在国子监读书,没做什么?”
“也没写信来?”
当儿摇摇头:“没有。”
温晏的神色迅速落寞下去,当儿早就习惯了,闷声递上漱口的茶水,还有擦脸用的帕子,温晏的洗漱过程与旁人无异,只是他每天早上还要由当儿帮他翻身,脱了亵裤检查腰臀上有没有生褥疮,霍家的床比不上王府里特制的床软,加上一层棉垫,又觉着热,温晏总说难受,但又不肯坐轮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