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修低着头,并不言语。
“你想当武将?”霍太师抬起轿帘,蔑笑道:“不自量力。”
霍时修仍不说话。
“你想都不要想,且不说你母亲把你当命根子,不可能同意你上战场,而且我也实话告诉你,霍时修,霍家再脏再受世人辱骂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你的名字在霍家的族谱里,你就算为国效忠战死沙场了,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霍太师的轿子走远了,霍时修还站在原地。
回家后,却与温晏迎面碰上,温晏换了一身亮色的衣裳,看着气色好了些,但脸色依旧淡淡的,一看见霍时修就避开眼神。
霍时修自觉尴尬,便语气客套地问:“要去哪里?要我陪着吗?”
温晏咬着嘴里的嫩肉,带着几不可闻的恼怒,一字一顿道:“去见阿琢哥哥。”
他终于直视霍时修的眼睛,添了一句:“我的心上人。”
第8章
霍府离国子监有七八里地的距离,当儿提前去准备了温晏专用的马车,是从王府带过来的,里面用上好的木材照着躺椅的形状做了一个流线型的靠背,还铺了蚕丝做的软垫,但温晏不常坐。
他在府里深居惯了,十年如一日的生活让他有些怕见人,即使是稍熟识点的人,他也怕见,怕别人觉得自己嘴拙无趣。
这次和霍时修置气,倒激得他出门,当儿自然高兴,乐呵呵地把温晏的轮椅推到偏门门口,又招来两个小厮准备一同将温晏搬上了马车。温晏觉得自己这时候就像一块破棉被,软绵绵的任人摆布,当儿从后面挟着他的腋窝,另外两人托着他的腰和腿,几番折腾终于将他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