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小王爷,她们的话怎么能信啊?她们闲来无事就爱胡说八道,实则不过是把听到的奇闻异事添油加醋,给自己解解闷罢了,”当儿见温晏还蹙着眉头,于是放下鸡毛掸子,走过来,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小王爷,其实……我已经和东厢房的秋棠私定了终身,准备今晚就逃出霍府远走高飞呢!”
“什么?怎么可能?”温晏眼睛睁得溜圆,嘴都合不拢了。
“怎么不可能?小王爷怎么不信我的话反而信那些丫鬟的?”
温晏自觉失态,恼羞成怒道:“一天比一天放肆,我看你这个月的月俸是不想要了!”
当儿心知温晏没有真生气,咧嘴笑着讨好道:“您瞧,这谎话谁都会编,您怎么能听什么信什么呢?至于四少爷是不是像传闻里那样,当儿不知道,也不敢下定论,只是当儿觉得他要是个四处留情的公子哥儿,那必然不顾家,冷落您,可是您来看四少爷,他每天中午晚上再怎么忙都准时赶回来陪您用膳,晚上也不出门,他就算是想风流,也没时间风流啊。”
温晏听了只是沉默,其实当儿说的他都明白,也不是没想过,可他的内心好像总有一个声音,在说:霍时修不是良人,是个不值得托付的浪荡公子。
这样他就可以不那么难过。
温晏轻声嘟囔:“四处留情和专情于一人,哪个更好些呢?”
“小王爷,您说什么?”
“没什么。”温晏摇头,很快就恢复了情绪,吩咐道:“把药包帮我敷上,然后推我去紫藤架下面坐坐。”
“好嘞!您好久都不敷药包了,张太医当时说过,您的腿只要好生保养,隔几天敷敷药包,是有好起来的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