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陷入紧张、害怕、焦虑的情绪,直到霍时修推门进来。
霍时修比他先意识到这个问题,关了门,遥遥地望向温晏,像是在问:“怎么办?”
温晏摇头,索性闭上眼。
霍时修走近了,又说:“要不,我打地铺?”
温晏立即反驳说不行,霍时修明明宁愿打地铺都不肯上他的床,嫌弃到这个程度,温晏竟然都忘了难过,直接道:“我这院子地方偏,容易潮湿,而且屋子虽然收拾过了,但到底两个月没住人,不能打地铺。”
霍时修也没说话,只是坐到了温晏的床边,温晏咬着下嘴唇也不说话。
温晏的屋子并不紧挨着小池塘,所以都没有水声来掩饰尴尬。其实霍时修从余光里瞧见了温晏紧紧攥着被褥的右手,且语气里没有抵触,但温晏没开口,他便不好开口,只等温晏安排。
良久之后,旁边的人轻轻地说:“你上来睡吧,我困了。”
霍时修没吭声,侧过身越过温晏到了床铺里面,刚仰面躺下,温晏捏着被角,主动送给他一半被子。
这次没有霍夫人从在门缝里监视,霍时修也没说“失礼了”,接过被子给自己盖上,只是他不敢动,生怕碰到了温晏的哪里,弄疼了他,因着两人都拘束紧张得要命,连呼吸都不敢出声,所以等到床头的小蜡烛都烧尽熄灭了,房间陷入完全的黑暗,温晏都没睡着。
“四少爷,你睡着了吗?”他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