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儿无法,只好领着几个下人,把偌大的一张卧榻搬到东厢房去了。
再回来时婢女正在关门,她看见当儿时脸色也为难:“小王爷让我把门关上,说谁都不许进。”
当儿烦躁地挠了挠头,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霍时修没有回房,他甚至都不敢回后院,只是在门口问了问成蹊情况,成蹊本来是个沉默笨拙的,自小跟着霍时修从来不多话,这次也忍不住道:“少爷,您今晚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您心里明明那么在乎小王爷。”
霍时修只问:“小王爷腿疼得严不严重,需要请大夫吗?”
“当儿说不需要,他说小王爷隔一阵子就要疼一回,陈年旧疾,请大夫也没用。”
若他能守在温晏床边照顾着,温晏会不会好一些?
但霍时修也只是想一想,他独自在前院的池边石凳上坐了一会儿,成蹊陪在他身边。
“你和当儿待久了,嘴倒伶俐了些,挺好的,”霍时修转头望向成蹊,温声道:“我记得你原是晁州人,四岁随着你爹娘逃荒来到京城,你爹娘现在也都走了,你在晁州可还有什么亲人吗?”
“还有一个伯父,是个铜匠。”
霍时修点头,“你的武艺不错,将来去晁州县衙或许能当个小捕快。”
成蹊没听懂,霍时修看着平静的池面,低声说:“没什么,只是想着若将来霍家有变故,你们这些家仆能别受牵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