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儿挠挠脑袋:“这不是您之前和四少爷约定的吗?说好了一日三餐都要陪您的。”
温晏哼了一声,气恼道:“他倒是守诺,估计到时候和离也这般守诺。”
温晏又说:“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花心的人?明明在来霍府之前心里那么放不下阿琢哥哥,但见了霍时修之后就、就变了心。”
“怎么会呢?您多想了,您以前在王府太孤单,陆公子是您的师傅,您尊敬他依赖他,不知不觉产生了感情,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来了霍府之后,四公子虽说嘴上总泼冷水,但一举一动都掩藏不住关切,再加上四公子的相貌气度又确实出众,您喜欢上他也是情理之中,统共就两个人,算不得花心。”
“一举一动,”温晏低下头,咬了咬嘴里的嫩肉,问:“我发高烧的前一晚,他真的在池边的石凳上坐了一夜?”
“千真万确,我问了四五个丫鬟,她们都瞧见了,说四少爷满面愁容地坐在池边,过一个时辰就要去后院看看您的情况,而且您高烧不退的时候,可把四少爷急坏了,说就算把太医院搬过来,也要把您治好。”
温晏陷入沉默。
霍时修总是把温柔藏在细枝末节里,等着温晏去发现,可温晏没有经验,又很笨,他总是看不出来,他不想看只想听,听宣之于口的喜欢,听明晃晃的、独一无二的喜欢。
“我搞不懂他,真的搞不懂,”温晏摇了摇头,无奈道:“就像我搞不懂霍府一样,这座府邸明明非常和谐温馨,霍太师虽然严厉,却很关心子女,可是外面的人都很惧怕他,视作虎豹狼豺,阿琢哥哥也说过很多次霍家的坏话……我真是搞不明白。”
当儿也没有办法,“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小王爷,就算搞明白了日子也要一天天地往下过,午膳时间快到了,四少爷还在等着,咱们回去吧。”
“好。”
霍时修果然坐在桌边等着,手里拿了一本不像书的册子,见温晏过来,便收起来了,温晏便问:“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