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放弃太子?”
“太子之下,只有齐王最合适,可这么多年的争斗下来,即使齐王继位之后不除霍家,我想你们在朝中也无立足之地了,与其在齐王和太子之间抉择,不如另寻出路。”
“你是想让我扶持逸王殿下?”
“逸王殿下是贵妃娘娘亲生的,贵妃娘娘荣宠多年,皇上也非常疼爱逸王殿下。”
“别说了,逸王殿下才十岁,若由他继位,贵妃娘娘必会垂帘听政,还有你爹,凭着国丈的身份已经不把众人放在眼里了,到时候外戚干政,后果将不堪设想!”
“相公!”
“行了,明天我去东宫看望太子,就算用尽世间神药,也得把他的命救回来。”
“你要是能把他救回来,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便都可以告老还乡了,”李沅亭盯着霍蕲的眼睛,一字一顿咬牙道:“贵妃娘娘说了,太子病重,无力回天。”
霍蕲难以置信,压低了声音道:“你!你们怎么敢!”
“相公,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从来没把自己当成霍家的人,以前是太子身体健康,贵妃娘娘和我便不作他想,可现在机会来了,我不可能放弃。相公,你若能接受,便由着我来,你若不能接受,一纸休书把我休了,我不会牵连你。”
霍蕲背过身去,心口起伏难以平复。皇上说得对,他和他的大哥霍葑并没有本质的差别,他们都是父亲的傀儡。可他的妻子,他野心勃勃的妻子,已经将他拽进了无底漩涡。
“亭儿,这件事我还要再考虑。”
李沅亭也不敢再逼他,轻轻地说了声好,然后就靠在霍蕲身上,不再言语。
一片枯叶掉进池塘里,泛起微不可见的涟漪,然后被风推动,缓缓地飘向远处。
“热水准备好了吗?”成蹊跑过来,“小王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