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没有办法,只能听命地拿来纸笔,霍时修一直到军队重新上路前,才勉强吃了半碗面。
在离开京城后的第二十三天,霍时修终于抵达北境。
他的骑兵营是他在谢子明的练兵场上挑选出来的,也是这些年和霍时修一起练习骑射武功的兄弟,虽然统共只有五十七人,但个个身怀绝技,以一敌十不在话下,所以在霍时修到达时,北境的激烈战况已经有所好转,霍时修一刻也没有休息,在跨进北境界的第一时间,就领兵去往了周含英正背水一战赴死顽抗的秦家岭。
刀剑厮杀声响彻山谷。
临近夜晚,一声乌啼划破长空。
来人冲到霍时修面前,“报告将军,鄂封部落损失惨重,只剩下百余人,现已退出秦家岭,回到雁门关外!”
“恭喜将军,出师大捷!”严钟向前一步道。
霍时修的脸上却没有喜悦之情,他掀开营帐的帘子,语气平缓:“还只是一个鄂封。”
“就像您说的,鄂封是一把匕首,匕首不是长剑,能见血却很难致命。”
“致命……”两个字在霍时修的唇缝中辗转了两圈,“真正致命的是连失部落,原首领伊单诚的长子,他拥有最多的兵马,和最充足的粮草。”
严钟也同意,“确实,连失比鄂封狡猾。听说他自幼学习中原文化,熟读孙子兵法,与鄂封的勇猛无畏不同,他擅长破解我们的兵法,然后趁虚而入,以小博大。”
霍时修听了之后没有立即表态,反而问道:“严将军好些年没有上战场了,不知是从哪里得知这些消息的?”
严钟笑道:“当年随三公子镇守雁门关,那时连失已经继承他父亲的大统领之位,和我们交过几次手。”
“感受如何?”
“是个合格的对手。”
霍时修弯起嘴角笑了笑,“多谢严将军不吝赐教。”
严钟连忙躬身道:“将军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