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胡守志的贪墨案虽然数目庞大,但毕竟是胡守志主动贿赂为多,就算皇上发火,我爹也有话可说,但是亓阳村祭坛的事,数目虽小,但意义重大,那可是皇上最关心的祭天大事,我二哥他竟然敢在这等工程上偷工减料,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该是何等罪过?”
周含英也势在必得道:“北境加上亓阳村,那就不是动摇霍家根基这么简单了。”
霍时修把玩着手中的镇尺,缓缓勾起嘴角,“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周含英又向他通报了一些琐碎情况,霍时修提笔记了下来,准备给他吩咐新的任务,“我爹前几天一直带着一位西域神医来往东宫,大概他还是把宝押在太子身上,等着太子身体康复,继续庇佑霍家,所以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你这些天再去亓阳村一趟,笼络笼络那里的流民,最好是能让他们闹出点动静来,借机把亓阳村祭坛的建材以次充好的事大肆宣扬出去,你那边的动静一出,我这边就去向皇上汇报北境贪墨案的情况,我不信这次掀不翻这朝堂。”
“是,微臣一定不辱使命。”
霍时修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说:“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再替我三哥报齐王之仇。”
周含英看着如今威严逼人的霍时修,竟怎么也看不到几年前那个潇洒健谈的四少爷的影子。
“你也辛苦了,后院里给你提前准备了屋子,你先在我这儿住两天,等歇息好了再出发去亓阳村。”
“谢将军体恤。”
霍时修放下手上的镇尺,从座位上下来,缓步往门口走。
周含英忽然问道:“将军,如果一切都按着我们的计划来,成功了,到时候霍家被治罪,您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牵连,但是您有没有想过霍家会被治什么样的罪,多重的罪?您心里有无打算?”
周含英说得隐晦,但霍时修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