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修接过温晏怀里的汤盅,放到桌上,正要说:“我们一起吃。”
温晏就说:“不了,我还要回去看医书,哥哥慢慢吃。”
温晏走得急,甚至没有等当儿过来,他就自己转动木轴,往门外移了,霍时修拦了一下没有拦住,正好这时候他在宫里安插的眼线派人过来送信,只差几句话的功夫,等霍时修收下信,温晏已经走远了。
霍时修在心里懊悔,可事情实在繁重,他也只能二者取其一。
信中说,太子病情有所好转,昨日已经可以下床,甚至招了一位侧妃侍寝,但据赵太医观察,太子的底子已经亏空,如今虽有好转,却是回光返照之象。
霍时修去信,太子膝下无嫡子,太子妃多年未育,侧室中虽有一子,但自幼多病不足为虑,你需多加关注昨日侍寝之侧妃的情况,若有异样,立即向我汇报。
不管是真的怀上了,还是太师想办法让她怀上,霍时修都要第一时间掐灭这个可能。
信函交给差使,霍时修这才往卧房走,房门紧闭着,霍时修敲了敲,当儿从旁边走来,告诉他:“小王爷正在给自己施针,连小的都不让进。”
霍时修再次敲门,“晏晏,让我进去吧,我进去陪着你,好不好?”
房里无人应答。
可霍时修还是推门进去了,温晏躺在床上,闻声有些慌乱地拉过被子把自己的腿盖住,“我没有让你进来!”
霍时修很少这样违背温晏的想法,可他只能如此,“我这几天已经往后退了好几步,我怕我再不争取一下,就要失去你了。”
温晏的眼里陡然蓄起泪来,明明刚刚试针时那么疼,他都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