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任劳任怨地接过当儿手里的事,不多时又听到当儿长吁短叹:“我们是不用分开了,可小王爷该怎么办?”
成蹊没法回答,只能安慰他:“再等等吧,一定会有转机的。”
温晏也在收拾东西,但因为他的活动范围有限,所以只能在床边晃悠,床头的橱子里有只小木箱,温晏把它拿出来,放在腿上,里面分别是那块鸳鸯碎瓷片、霍时修的家书、成婚那天晚上温晏戴的盖头,还有一柄玉如意。
温晏偷偷收着,连霍时修都不知道。
盖头布上绣着金线,在阳光照射下像是会流动舞跃。
温晏越看越鼻酸,可是霍时修的脚步声猝然逼进,他吓得连忙阖上盖子,却夹住了自己的手,连忙抽出来,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想伸到眼前看看,就被霍时修快步上来攥住,“有没有弄伤?箱子边上可能有木刺,拿起放下都要小心一些。”
霍时修算半个练武之人,体温总是比温晏高,温晏的手被他攥着,有些舍不得松开,摇了摇头说:“不疼。”
倒是霍时修先放开他,问他:“这两天腿怎么样?”
温晏低头看向自己的腿,伸手捂住膝盖,“你看。”
温晏一手捂着膝盖,一手紧紧抓着轮椅扶手,表情有些吃力,五官都拧到一起去,霍时修还不明所以,正想问看什么,下一秒就瞥见温晏的鞋尖从衣摆边露出来。
温晏的腿正在微微抬起,尽管那么费劲,尽管只抬起了一指长的距离,可霍时修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