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非完整的神交,只是在血液溶于镯子的瞬间,玄妙快乐的感触迸发开来,如同浪潮席卷而过,一下子将公孙谌的神魂都吸纳其中。
那不只是快乐,也不仅只有愉悦。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极点在意识海中炸裂,只存留最初、也是最根本的欲念。
将要吞噬殆尽的疯狂强行勾扯住颜如玉逃窜的意识,意识海中,大片大片的漆黑侵吞了唯一一片纯白,痛苦与快乐融为一体,让人迷失了所有边界。
不够。
不够。
仍旧是不够!
唯有贪婪。
颜如玉是如何在那疯狂的快感里逃离?
这是就连颜如玉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实在是不敢去回想那种感觉,他那日能够强撑着在苏眉儿面前不垮掉,甚至还能有来有回的对话,全赖他要脸。
他要是真的不要脸,当真就软烂成一滩水,直接趴在地上了。
如此激烈的感觉让颜如玉好几日都不想再看到公孙谌,尤其是肌肤的接触都让他忍不住回避。只是白天还好说,晚上黑大佬是必定要进他屋的,而一旦睡着,入梦去便会在乱葬岗看到白大佬,让他心神俱疲。
好在不知这两人究竟达成了什么共识,面对颜如玉的消极态度并没有不满。
颜如玉摸了摸耳朵,在碰到那稍显粗粝的枝干时,又忍不住嗡地缩回手来。他也确实是屑,分明是自己表达了心意,只是出了意外就麻麻回避,确实非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