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策难受的模样和梦里的他逐渐重合,池絮想到了餐桌上吃饭时的花瓶。
男人仍旧疯疯癫癫,死死掐着裴策细嫩的脖子,嘴里像念咒一般说着什么“失望、不配”。
等池絮回过神来,男人已经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地上是碎裂的花瓶瓷片,裴策跪在地上艰难咳嗽着。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她胳膊上传来,她右手小臂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脱臼了。
裴策过来抱着她:“我们走,我们走。”
池絮看着碎瓷片:“你先出去。”
目前还不知道周围环境是怎样的,万一周围是荒郊野岭,万一男人很快便恢复意识,凭他们的腿又能跑多远?
只有死人,才不会追赶他们。
裴策还是个孩子,她不是了,她要有这样的决绝,一个变态杀人犯的性命换裴策的命,很值。
察觉到池絮的意图,裴策怔愣片刻。
他颤颤巍巍拿起地上的碎瓷片,声音却一点都没有抖:“转过去,不要看。”
池絮也颤抖:“你出去。”
裴策却突然笑了:“你是地球人的话,我们就是一样大,甚至我还要比你大两个月。”
“你为什么总用一种保护我的姿态。”
“我现在是男孩子,以后是男人,我是保护你的。”
瓷片放在男人大动脉处,裴策道:“我保证,以后会永远让你生活在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