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梅转过身,也接过茶,客气地道谢。陆一默微笑看她,客厅的灯光很亮,照着他眼底的笑意浅浅淡淡。
“随便坐。”他说。
舒梅轻轻地“哦”一声,抬起头看一圈,然后选了靠窗的单人沙发坐下。
轻轻地抿着茶,她努力调高自己的情绪,随便客套一句,“医生家里都是这么整洁的吗?”
周宇寰吊儿郎当地靠坐在沙发上,闻言哈哈一笑,“我家里也很整洁,因为我和表舅共用一个钟点工,他一三五,我二四六,每家打扫三个上午。”
舒梅明白了,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找钟点工,而且我很懒,家里乱得很。”
知道他们要送烘干机过去,下午的时候,她还特意打扫了一个多小时,本来觉得够干净了,但是和这边一比,高下立现。
“要不要我帮你找个钟点工?”周宇寰很热心。
“不用。”舒梅立刻摇头,“我天天在家里,钟点工进来会觉得别扭,还是自己打扫算了,一个人将就着能过。”
周宇寰“嗯嗯”点头,“确实,有外人在边上晃来晃去,会觉得别扭。”
陆一默一直没说话,他也有给自己泡一杯养胃茶,这会儿慢慢地抿着。而舒梅的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眉眼收紧,气场瞬时清冷,好像一只慵懒的花猫即刻进入战斗状态。
她有几秒没动,周宇寰好心提醒,“你的手机响了。”
舒梅笑笑,淡定地放下茶杯,又站起身,她神情自若,“我去阳台接电话。”
两家的格局是一样的,她熟门熟路地走去南面的阳台,还顺手拉上了移门。
周宇寰探头看一看,疑惑地问,“舒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刚才在外头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