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刚刚上车,周宇寰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敲副驾驶座的车窗玻璃。
舒梅诧异地放下车窗,“你干嘛?”
周宇寰埋怨,“我给你发微信,你咋不理人?”
舒梅朝他笑,一边拍拍手边的摄影包,“手机放在里面,没注意。”
周宇寰乐了,“你还带相机啊,我今天休息,陪你一起去。”
舒梅“啊”一声,“你老板放过你了?”
周宇寰神情随意,“我那部分早就做完了,最近的加班是在帮别的组做调试,也干得差不多了。今天老板去香港做演示,全体放假一天。”
舒梅没意见,只是叮嘱他,“我今天要给那些狗拍照,你能给我做助手吧。”
“OK的,没问题。”周宇寰乐哉哉地拉开车门,坐进来。
坐好他就给陆一默发微信,“我上车了,一会儿给你做现场直播。”
陆一默没有回。
他今天坐门诊,正在接待一个脑部肿瘤的十岁小姑娘,他们是省内一个小城市的,当地已经确诊是恶性肿瘤,让父母带来H城的大医院看病。她自己还很懵懂,不理解这个病对她意味着什么,但是她父母眼中的悲伤与无助,是让人动容的。
陆一默安排对方住院,检查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做手术,以及手术该怎么做。
小姑娘的父母惶恐的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几句缓解心情的话,但是陆一默说不出来,他的心情也很压抑,就已经看到的检查结果,这个手术凶多吉少。